第464章
兴奋道:“走吧!” “……嗯,”斐守岁想了想,“你还没解释呢。” “解释?”陆观道抬脚的动作一停。 “就是刚刚那句‘碎骨’啊,你又忘了?好差的记性。” “我……” 只要陆观道没有及时回答的话,斐守岁都当成难言之隐。 但不能由着身侧人了,守岁启唇:“我先不与你算这笔账。” 陆观道只顾着走出幻术。 斐守岁:“听好了,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,如若答慢了……” “我答!” 小守岁哼道:“同辉宝鉴可是月老的法器?” “是。” “那我适才的猜测,可有对上?” “这……” 陆观道欲言又止,斐守岁便扯了扯他的衣襟。 靠得很近。 斐守岁学做陆观道模样,装乖眨眼:“你想对我说谎吗?” “我没有说谎!只是……” “只是什么?” 斐守岁的手揽住陆观道的肩膀,他凑上前,毫不犹豫地拧了一把曾经留下牙印的地方。 用着孩童语调,说着威胁之言。 “你这般三番五次地推阻,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若不想说,我也就不问了,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,我跨我的阳关道,快快放我下来!” “不是不是,我是在想要怎么说,我嘴巴笨,反应不过来。我、我没有推开你,我抱着你呢!”陆观道没有松手,还顺带颠了颠,将人抱得更紧了,“你看你看,我是不是抱着?我将你放在心里了。” 心…… 有心跳声,稳稳地响着。 斐守岁抿唇,这一番,他倒先败下阵来。 只得回道:“那你想好了没?” “嗯……嗳……” “……”斐守岁。 “这事情……” “别从谢伯茶那边瞎学。” “我没有!” 听到声儿,斐守岁缩起身子:“那快些想。” “这……并非我骗人,主要是那天月伯伯来得突然,我又刚从湖里捞上来,神志不清,所以才记不清他们讲了什么。” 湖? 哦,是白桦林,沙画神那次。 斐守岁对上心中记忆,引导一句:“不必太全,知晓什么说什么。” “嗯……我记得他们围在一块儿,讨论同辉宝鉴一事。那宝鉴确实是月老法器,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?”陆观道老是话说一半,惹得斐守岁抬头,瞪了眼,“老卖关子作甚。” “有些……” 看到石头微红的耳垂,槐树不解:“怎的了?” “径缘,你还不知道?” “我?” “那是月老的法器。” “月……”啧。 斐守岁明白了,心里头骂了句,嘴上揭开陆观道的遮羞布:“你是想说,同辉宝鉴是月老牵红线用的?” “……意思不差。” “这又不是重点,我要知道有关荼蘼与见素……” 话煞一半,陆观道可怜兮兮的眼神落在斐守岁心里。 斐守岁当着陆观道的面,笑骂:“你又害臊什么!” 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!先前入幻境的时候,没有人和我说起,”陆观道口中无意义的话越说越偏,“那时候我被冻傻了,他们还取笑我,只有记在心里,忘不掉。” 斐守岁:“……” “所以你说的,我也就记了一点。” “嗯。”倒地记没记清? “你!”陆观道好似在等待着斐守岁,“你不说?” “说?” “就是……” 斐守岁早明白了陆观道肚里的小心思,但他就是不言。眼睁睁看着打霜的红柿子变青,蔫了吧唧,守岁才很是随便的宽慰。 “你也说了,你不知晓,既然如此就不必解释,翻页吧。” “翻页?不行!” “?” “要是你因宝鉴影响而……我岂不是……” “……犯什么傻,” 斐守岁被说得有些无奈,他低下头,将耳朵藏在了黑发间,闷闷的,“我早与你言明,你又何必患得患失。” “我……只是他们笑我。” “笑便笑吧,笑的人无心,你也就别听进去。” 等等,谢义山、江千念还有月老能笑陆观道? 斐守岁倏地仰首,皱眉:“他们为何笑你?” “自然是笑我沉入水底,捞都捞不上来!” “……”两眼一黑。 “我是石头,又非轻叶。那些时日我见不着你,心中本就慌乱,谢伯茶那厮还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”陆观道说得起劲,“晃也就罢了,就差没把那事情挂在我脸上。我不过想去湖底找你,找不着才捞了一手的泥……” “找我?” “……是。” 透红的耳垂,明目张胆。 斐守岁故作不解,调侃:“幻术是不相通的。” “我也是才知道。” “然后?” “然后……捞了一手和一脸的泥。” “噗。” 斐守岁捂脸。 陆观道咬紧了唇。 斐守岁:“好了,我听到了,所以接下来该说正事。” 一听要说同辉宝鉴和顾扁舟,陆观道就有了些怨气,连语调都生硬,没有方才与斐守岁说的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