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尚书房中,沈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,放下手中书卷,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萧北焰说道:“十七王爷歇息,去用午膳吧。” 说完,沈云温雅的朝帝王派遣过来的内官点了点头。 内官起身对二人拱手施完礼,便出去用午餐了。 萧北焰仍旧坐在椅子上没动,沈云没再做言,向着门口走去,他没有吃午餐的习惯,但需要找个地方将药吃了。 萧北焰漾着邪肆的星眸,盯着沈云从他身旁走过,忽地伸出一只腿,绊向沈云的脚。 沈云对他忽然的恶意,没有丝毫防备,脚下一踉跄,失去重心的身体便向地上倾倒下去。 与此同时,一只手臂伸过来,紧紧箍住沈云的腰身,阻止他摔倒在地上。 沈云被萧北焰抱在怀中。 少年勾唇一笑,那笑中带着三分坏意:“沈夫子走路怎么不知小心,幸好有我及时抱住了你。” 沈云岂能不知是少年搞的小动作,可一国王爷对他如此,他又是无可奈何:“臣以后小心。” 说完,他要起身,可少年的手臂却牢牢箍在他腰身上。 “十七王爷请您松手,臣要离开……” “沈夫子真美!”少年打断他的话,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。 他神色戏谑,语气轻佻,明显是在调戏沈云。 沈云一双水杏凤眸当即染上薄怒:“请十七王爷谨言慎行。” 少年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,放下了他。 沈云想马上离开,少年却当着他的面,把自己手指咬破一道血口。 见此,沈云一惊,道:“十七王爷这是要做……呃……” 猝不及防的,少年将染着血的手指,在沈云的眉心点了一下,旋即坏坏笑开:“我更喜欢这样的沈夫子。” 沈云被少年这一系列的行为,惊的茫然无措,凌乱的跑出了尚书房。 “他真好玩。”萧北焰说完,低头去看握在手中的一瓶药。 这是他刚刚从沈云身上顺来的,这两日他都在偷偷服用这里面的药。 这是治疗什么的呢? 萧北焰打开瓶塞,倒出一枚,旋即将药瓶放到了桌角旁,伪装成是沈云不慎掉落的。 时间如梭,日升月落,眨眼间到了文轩书阁诗词比试的日子。 沈子矜已经向帝王请好了假,为了能融入文人墨客的气氛,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,今日沈子矜换上了一身清雅的月白色长袍,头上那根红珊瑚簪子,也改成了白色飘带。 坐上马车后, 又拿出诗词翻看起来。 毕竟是宇宁带他去的,他不想给人丢脸,少说话的同时,也能出口成章 。 沈子矜翻看完一本书,也到了文轩书阁。 这里举办诗词比试,来的的人多,车位都被占了,沈子矜的马车只能停在对面的一家药铺前。 沈子矜被车夫搀扶着刚下马车,就被停在药铺前的一辆马车吸引了注意力——是隆鑫商行的马车。 与此同时,从药铺中走出来两个人,一名少年眼眶泛红,一看就知刚哭完不久:“再这样下去,盟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。” 第65章 第二次解毒 “盟主?”沈子矜蹙起眉头,旋即忙上前去询问少年:“抱歉打扰,我方才无意中听到这位兄台说的话,请问你口中说的盟主可是雷惑?” 林青点头:“正是。” 沈子矜忙又问:“他怎么了?” 林青泪水在眼圈里打转,眼泪马上要掉下来:“盟主被恶人所害中了毒,快要死了。” 说着,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一包药:“我看盟主疼痛难忍,便自作主张给他买些药来,看能否减轻他的疼痛。” 沈子矜一时听的有些糊涂:“前些时日他不是找岳老神医为他治病了吗?”眼中透露出忧虑:“他又中了什么毒啊?” 林青回他道:“岳老神医也救不得他,唉,不跟你说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 他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,沈子矜到底也不知雷惑发生了什么,心里更焦急:“我是雷大哥的朋友,沈子矜,我同你们一起回去,看望雷大哥。” 林青似是想起来什么:“噢,我听盟主提及过你,行,你跟我们回去吧。”哭哭啼啼的又道:“见他最后一面。” 沈子矜不能去文轩书阁,只能匆匆吩咐马夫与宇宁说一声,旋即心急如焚的跟着林青回了隆鑫商行。 隆鑫商行是五层楼阁。 沈子矜提着袍摆,跟着林青上了五楼,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卧室门前。 林青直接推开门,沈子矜快步上前,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:岳程正专注地给男人针灸,男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,紧闭双眸,似乎在竭尽全力地克制和隐忍。然而,他的神色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极度痛苦。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起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也微微颤抖着。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,但身体仍不时地抽搐一下,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肉体,更源自内心深处的煎熬。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。 “雷大哥!”沈子矜见他这副模样,眼角瞬间红了,他忙问向正在为男人针灸的岳程:“岳老爹,他这是到底怎么了?” 不等岳程回答,林青与屋内另一名少年说道:“盟主不是说不让你再找岳老神医了吗?”